第(2/3)页 说完之后,他又说了一堆的废话,为这一个很是奇怪的名字做了备注,说倘若叫了这么一个名,以后一定能够有出息,甚至捧上铁饭碗呢。 对于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说,任何事情都不如一份铁饭碗来得有吸引力。 于是这个出生曲折的小子,就叫做白合。 当天我们在白家隔壁那儿草草睡了一晚,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万物复苏,鸡叫牛哞,世间仿佛一直如此美好一般。我最早起床,在院中打了一套拳,浑身热气蒸涌,神清气爽,仿佛一切都已经过去,只可惜我的右手虽然经过刘老三这蒙古大夫治疗,但并未痊愈,上面的伤口还没有结痂,一旦牵扯,便火辣辣地疼。 好在它没有伤及筋骨,也不会影响我手上的活动,要不然变成了鸡爪,无论是掐诀或者是耍剑,都大大受影响,只怕要变成废人了。 我并不怕自己变得如何,只不过想到师父和李道子二人对我的期待,便下意识地想保护好自己,留待有用之身,生怕辜负。 白家人一夜都没有睡,那老奶奶在废墟里走来走去,一晚上的工夫,不知道收拾出了多少零碎破烂来,而她儿子则伫立在墙角沉默,看着这个不大的院子,眼中充满了留恋。 不过他就算是再舍不得,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立刻凸现出负作用。早起的村民路过这儿的时候,总是指指点点,神情隐秘地嘲笑,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这种情形实在让人有些受不了。 没有人愿意生活在这种压抑而沉闷的气氛之中,更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在这种环境之下长大。 所以他们决定搬往滇南丽江,虽说路途有点远,不过倒也可以理解。 我起床的时候,徐淡定不见踪影。这位修炼茅山养鬼术的哥们。黄金修行时间是夜里,所以白天显得相对的沉闷和平淡,节奏总是慢一拍。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修行锻炼了,回来的时候,抱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回来。 我走近一看,这襁褓里面的可不就是昨天最早生出来的那个满身细绒毛的小孩儿吗? 我问是怎么个情况,徐淡定告诉我,说他刚刚从村外回来,路上碰到这孩子的父亲,背着他往山里走,看着神情不对劲,过去一盘问,方才晓得是不想养这么一个怪胎,所以决定将其送到山里去。 这么屁点大的孩子送到山里去,能够干什么? 要么喂狼,要么饿死,要么就被蚂蚁围着吞吃掉,大山不比城里,有福利院,也有心善的人家,这儿几乎没有别的下场,根本不会被人遇到好心收养。 左右没有了活路,于是徐淡定便将他带了回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然而徐淡定年方十八,我也不满二十,这两人如何养一个小孩儿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小孩儿扯开嗓门一哭,面对那域外魔灵都面不改色的我们当时就慌了,找到白家老奶奶问了一下,才晓得这孩子饿了。 这可怜的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最是娇嫩,可惜他根本就没有享受到家人的温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