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杜副局长苦笑着说道:“这些都只是我们后来的猜测而已,除了当事人对那场面的回忆之外,并无其他佐证,我们哪里能够这般武断得出结论?其实这事情主要还是因为童局病逝了,我们这儿没有镇场的高手,倘若童局还在,只怕这些宵小也不敢跳出来。” 我表示理解,又跟与会者交流了一番案情的细节之后,对南方省的同仁说道:“诸位前辈,志程初来乍到,一来不熟悉南方省的具体情况,二来也对咱们自己部门的协调能力不熟。这件案子虽说有九成的可能是那闵教所为,但毕竟都只是推论。现在那些家伙做完祸事便当了缩头乌龟,躲在乌龟壳里面不再露头,如此三年五载,只怕都难成事,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方法可以教我?” 我说得谦虚,孙处长到底是从事文职工作,场面话说得分外响亮:“陈组长说笑了,王总局亲自点名让你前来,自然是有道理的。我听说中央成立了三个特勤小组,就数你麾下的一组积功最盛。而你本人更是没话说,堂堂茅山陶掌教的大弟子,名师出高徒,自出道江湖以来威名赫赫,宵小鼠辈望而却步。有你在,自然是我们南方省的福分啊。” 他这一顿夸赞,我听着心里舒坦,而我麾下特勤一组也与有荣焉。不过漂亮话谁都会说,却没有实际效用。我看向了张伯,他沉思一会儿,说道:“我先前曾经跟王世军他们几个原专案组成员交流过,虽说案子的进度掌握在组长手上,但是他们也晓得一些内情。这个走私团伙不但从香港、澳门和南海走私大量的日常用品,而且还是南方省好几个重要地市的毒源,说不定能够从这里着手……” 我点头,让张励耘记下来。张伯又说道:“根据先前的判断,那些家伙有可能居住在汕头一带的渔村之中,也可能在珠江沿线的某个村子里,我们已经将资料下达到各街道居委会和县区乡镇,希望能够排查到一些情况。” 我表示怀疑:“死了快二十年的人重新露面,只怕他们藏得足够深,很难挖掘出线索来……” 张伯点头,又说了几条,我让人一一记下。这时天色已晚,该谈的都差不多了。杜副局长起身,告诉我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找孙处长和张老协调解决,解决不了的还可以找他和李副局长处理。总之一句话,只要能够将案子给破了,就算拼上他这条老命,那都是值得的。 我感激地与他握手,表示一定不会辜负他和上级领导的期望,尽快侦破此案。 杜副局长离开了,孙处长将资料移交之后也离开了,留下张伯和原专案组四名成员在这里,算是加入了我们这个中央工作组。具体的事情还有很多,千丝万缕,繁琐得很,想要一蹴而就,那是不科学的。我们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倒也没有多少怨言。这时也到了吃饭时间,大伙儿匆匆用过简餐之后,又继续工作起来。 不过这些繁琐的事情倒也不用我多费心,我与李浩然局长多年未曾见面,简单吃过饭之后,他约我出去抽根烟,我们两个便来到后院的一排梧桐树下,找了两条石凳坐了下来。 工作期间,一路舟车劳顿,我身上自然没有啥烟,李局的烟是最普通的白沙。这烟一点燃,两个男人在烟雾缭绕中相互看着对方,李局突然叹了一口气。他掸了掸烟灰,笑着说道:“看到你就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都已经老了,想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初生牛犊子,现在却已经是中央来的领导了。” 我苦笑着说道:“老领导莫笑话我了,什么中央来的领导,我们这些特勤组就是个扫大街、通下水道的清道夫,哪儿有事,我们就往哪里跑,就怕别人不配合,打杂、跑腿的活计罢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