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公公约莫四十多岁,生得白白净净、慈眉善目。 君天澜面对他,态度多了几分恭敬,朝他拱了拱手:“有劳福公公转告父皇,儿臣告退。” 他朝台阶下方走了几步,忽然又转过身,认真道:“父皇这些年身子不好,我未能在他身边尽孝,深感愧疚。听闻父皇常常整夜咳嗽,我回去熬些枇杷冰雪梨水,晚上给父皇送来。” 说着,在福公公的视线中,撩起袍摆,认真地朝乾元宫跪下磕了个头,声如洪钟:“儿臣愿父皇福寿安康,江山永固!” 福公公吓了一跳,连忙走下台阶,亲自将他扶起来:“王爷的心意,皇上领了!快快请起!” 说着,悄悄地细看君天澜,但见他低垂着微红的双目,似是哽咽了声,才转过身,落寞离去。 他甩了甩拂尘,对君天澜的背影看了良久,摇头叹息一声,转身折回了乾元宫。 一旁刘喜满脸狐疑,盯着君天澜看了会儿,最后点点头,觉得这位爷是真的在为失了圣心而伤心难过。 出了皇宫,刘喜坐进轿辇,君天澜跨上疾风,目视前方,缓缓抬起眼帘。 那深沉漆黑的凤眸中,哪里有什么悲伤,分明是和平常一般的冷漠内敛。 寿王府,东流院。 沈妙言用过早膳,便坐在屋檐下,一边吃点心一边看几个小丫鬟踢毽子玩儿。 正觉着无趣时,添香捧着张请柬过来,笑嘻嘻道:“小姐,端王殿下明儿过寿,请主子和您去他府上玩儿。” “端王?”沈妙言挑眉,想起那位绿葱皇子,不禁暗自撇嘴。 “不只请了殿下和您,镐京城世家里的年轻公子小姐,都请了呢。” 沈妙言接过请柬,翻看了会儿,便让她好好收起来。 四月的阳光温暖舒适,她将脑袋靠在廊柱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却察觉到有人将她抱起来。 她睁开眼,就发现君天澜坐在大椅上,自己被他抱在怀中。 她连忙望了望四周,见周围无人,才松了口气,嗔怪道:“光天化日,四哥太乱来了。” “怕什么?”君天澜捏了捏她的脸蛋,“我不在的时候,府中可有什么事?” 尽管刚进王府时,就已经被顾明告知府中发生了哪些事,可他还是想听他的小姑娘轻言软语地再跟他说一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