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外面拂衣端着木盆迎上来:“小姐身上都脏了,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吧?” 沈妙言视线扫过去,木盆中堆放着她的中衣,还有些香膏毛巾等物什。 她点点头,朝温泉池方向走。 等沐过浴,拂衣一边帮她将头发绞干,一边轻声道:“主子听说您和宣王搅合到一起时,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愣是支撑着从床上起来,说要亲自将您带回来。小姐,若主子待会儿不理您,大约就是在吃醋,您可别跟他对着干。” 沈妙言点点头,没说话。 回到寝屋,只见屋中一灯如豆,帐幔低垂,男人已经在床上躺下。 她掩上屋门,朝床边走了几步,却瞧见自己睡的那床锦被,被男人从帐中丢了出来。 步子顿了顿,她沉默着走过去,拖起被子朝软榻走去。 桌角的一豆灯火渐渐燃尽。 屋中熏着极淡的山水香,丝丝缕缕,寒凉如水。 沈妙言躺在软榻上,偏头望向雕窗外,滂沱大雨已经停了,夜幕中嵌着几粒黯淡的星辰,看起来孤独而寂寞。 夜深了。 君天澜听着软榻上传来的平稳呼吸,艰难地坐起身,撩开帐幔,盯着那个小姑娘看了半晌,赤脚下床,踉跄着走到她身边。 他俯身在软榻上,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温凉的薄唇轻轻贴上她的唇瓣。 那双凤眸中潋滟着比星辰更加寂寥的微光,仿佛地狱的业火燃烧过后,从灰烬中透出的点点暗芒。 “我君天澜立誓,不惜一切手段,也要将你留在身旁。这天下是本王的,你沈嘉,也是本王的。” “哪怕叫我违背初心,哪怕叫我用尽肮脏龌龊的手段,哪怕叫我赌上一切,我也要登上那个位置。届时,妙妙,届时,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男人的凤眸,黑得深沉。 他轻而易举撬开她的贝齿,在黑暗中肆意品尝她的甘甜。 沈妙言在睡梦中觉得不舒服,嘤咛一声,将身上的男人推了推。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