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不是他说有话就要说出来吗? 现在真有事了,却又让她猜,要不要这样搞双重标准啊? 沈大人一直在观察江寒,见她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着直往他身上瞄,眉眼间渐渐带上了忿忿之色,便知道她根本没把心思用在思考谁陷害她这个问题上,而是开始埋怨他没事找事,怀疑他想要折磨她之类的。 不得不说,知江寒者,沈大人也。 下一秒,江寒终于憋不住:“大人,白条你也甩给我了,赏银的事,就不要再记恨了吧?” 一句话不多说,只让她自己想——这情景这么熟悉,她能想到的就是,他还在对赏银的事情耿耿于怀。 要不要这么心胸狭窄啊? 都已经当众打了她的脸,还不够解气吗? 话说,她才是那个最冤的人,赏银明明是他说有的,抓到了人,她要一下又没有错! 沈大人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嫌日子太顺,在她身上自找气受。 他眉毛一横,如出鞘的剑,抬手点点自己的脑袋,对着江寒怒道:“用用脑子,爷的话,是这意思吗?” 江寒虽被他的怒气慑住,却还是梗着脖子,犟道:“那你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一句话的事,你为什么要绕弯子,不是你说,有话就要说出来,不要让别人猜的吗?” “你!——”沈大人抬手敲着书案,“爷是让你,多动动脑,再不动,脑子就废了,以后,碰到更厉害的人,恐怕,为何会死都不得而知。” 这话让江寒吓了一大跳。 她支吾着问道:“事情,有,有这么严重吗?”难道后面还有人要杀她? 忽然间,她想到一个可能,于是睁大了眼睛,低呼:“难道是曾启那三个朋友回来害我?——逃走那三个,有一个叫张猛子……” 两人的对话,到此,沈大人彻底缴械投降。 继续耗下去,再耗上一天,她的脑子能否拐弯不知道,但他肯定会被她拉低了智商。 他克制着上前敲开江寒脑袋的冲动,试图做最后一次提示:“所谓和解,有时只流于表面,有人愿意,有人却不情愿。”他试图耐心,话说得缓慢,但声音里满满的怒气,还是泄露了他的狂躁。 这下江寒总算明白了。 “是祝扬毁我名声?” 靠,这臭小子,想要洗白饭庄,用得着踩她吗? 看来还是揍得太轻了啊! “恐怕不止。”沈大人提醒。 “不止?除了这小子,还有别人?!” 她不想猜了。 她也猜不到——实在是,莫名其妙冒出来自称跟她有怨的人太多。 她不就是穿越了一下,至于这么招人怨吗? “还有谁啊?”江寒垮了肩,走到桌案前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把湿布巾往桌上一搁,对沈大人作了作揖,可怜兮兮地求道,“大人,你就别绕弯子了,快告诉我吧,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说,我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吗?你就当再救我一命呗。” 沈大人冷哼一声,没好气地斜瞅着她一会,也不再卖关子,把昨晚发生的事情悉数说了出来。 江寒听完,木然半天才喃喃道:“这,祝扬这家伙,长进了啊……” 沈大人一噎,恼道:“此乃重点吗?” “哦,不是啦,我只是太惊讶了,感慨两句而已,没想到几日不见,一个只知道动拳头的人,竟然学会了搞潜伏。”她双手扣着桌沿,身子贴靠在手背上,缩成一团,怔怔说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沈大人听了这话,莫名有些不爽,随手拿起一本书,卷起就往她头上一敲:“人家长进了,你呢?爷看,你脖子上长的,不是脑袋,是木鱼。” 江寒抱头,委屈地瞪着沈大人:“大人,我哪知道那小子暗中盯上了我,我其实也不是那么想要租下百万饭庄,只是想着,有便宜不捡白不捡嘛,若是捡到了,暗中操作一番,我跟付小姐开起来,那根本不是挣钱,是捡钱啊……” “钱钱钱,一说到钱,倒是会算计,其他事,为何缺心眼?挣钱与处事,岂是能分开的?再不长进,挣再多,也终是别人的。”沈大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又连敲了江寒几下。 江寒抱头闪躲,但不过是徒劳。 不说人家沈大人武力值高强,反应速度快她n倍,就论手脚,那也长她一大截,越过书案敲人什么的不要太轻易。 躲着躲着,她从椅子上跳开,突然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这,这,这感觉为何这么像她爹气极,却拿她没办法时的反应? 沈大人,今天,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