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姑娘姑娘的,实在听得她心里发慌。 何况他还是沈大人身边的小厮,她总觉得这声姑娘就是在宣告什么。 等等,难道,沈大人对纳妾之事又起了心思? “沈大人,那个,那个……”江寒眼睛一闭,很想豁出去说一声“你别打纳妾的主意了,我是不会从了你的”,可再睁开时,出口的话却变成了,“咱们现在,是朋友对不对?” “朋友”一词让沈大人很不喜。 他抿起嘴沉默了片刻,想起之前关于纳妾一事的不愉快经历,他本能地点了点头。 他这头点得江寒差点欢呼雀跃。 就见她嘴一咧,话说得便有些语无伦次:“那太好了!大人一定要记好,咱们是朋友,没有其他关系,咱们以后要一直做朋友,只能做朋友……”她声音一顿,亮出手掌,“要不,咱们击个掌吧,庆祝咱们终于达成了共识。还有,击掌之后,咱们要谨守礼仪,不能越界!” 沈大人彻底黑了脸,死死瞪着江寒,心中却升起股拳头击在上的无力感。 一直做朋友,只能做朋友,还要谨守礼仪,不能越界…… 前面的话可以忽略,但他何时不谨守礼仪了?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沈大人不说话,室内的空气便开始凝结。 江寒感觉自己伸着的手都要被冻住了,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初五察言观色,心里很着急。 他家爷又犯毛病了,哪有跟姑娘说着话便黑脸的? 人家姑娘提出的要求,应下便是了。至于做不做,那还不是随心意,只要能撩到手,就可以想怎样便怎样了。 着急的初五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僵,想也不想地便上前一步…… “啪!” 他伸出手掌朝江寒手上一击。 击掌声一落,两道目光同时射向他的脸。 初五僵着脸,呵呵笑道:“好了,掌击过了,小二哥以后便与我们爷好好相处吧。” “……” 这样……也行? 不管江寒觉得行不行,反正沈大人看起来是很满意的。 他又交待了几句,也没再提去巡检司练武之事。 王掌柜端着茶点来敲门时,虽然江寒还有些傻头傻脑的,但屋里的紧张气氛已经消失。 沈大人略喝了几口茶便离开了,神经一向比较大条的江寒,也在当事人走了之后,将心里那些纠结别扭抛去了脑后。 反正这些都是小事,利来茶馆轰轰烈烈的开张活动结束了,她如愿挣到了比预期多的银两,这才是值得庆祝的大事。 可想而知,打烊回到家之后,她将一两百份订单摆出来时,江家人脸上的笑有多么开心。 当天晚上大家就马不停蹄地忙碌开来。 次日,谣言果然成了过去式。曾启被迫在百万饭庄的暗室里藏孩子,事发后,畏惧背后的人杀人灭口而不敢现身,不得不偷偷逃命,却在跳入青河后,染上了风寒送了命的故事,在落霞镇大街小巷传得神乎其神。 这话传到牛二根耳朵里时,他端着只酒杯发了好一会的呆。 正值中午,满春院还未开张,他便趁机与两个得力助手,在自己的专属小屋里喝闲酒。 坐在他对面的一位手下,见状,不解地问道:“牛哥,江小二弄这一出到底是何意?他为何要帮曾哥洗刷污名?” 牛二根嘲弄地笑笑,举杯一仰而尽,“啪”地一声,又将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拍。 “还能是何意,必然是心里觉得对不起阿启呗!——虚伪,恶心,他带头去追的,阿启也是他逼下河的,如今弄这样一出给谁看?哈哈哈!”他大笑起来,笑里带着哭腔,听到人耳里只有无限的凄凉。 两位手下对视一眼,都忍不住暗叹了一口气。 牛二根与曾启的感情他们是知道的,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像他们这种在声色行业里混迹的人,对男人结契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 牛二根收了笑,端起酒壶再满上一杯,举杯与两人同饮。 放下杯盏之后,另一个手下开口问道:“那咱们接下来的行动,可要变?”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