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天刚亮,林笑笑就醒了。 眼皮还沉着,手先动了,摸了摸袖口。银豆豆盘在手腕上,凉凉的,一圈一圈缠得稳,呼吸均匀。 锅是空的,灶是冷的。她坐起身,炕席上压着的粗布口袋也瘪了,里头只剩小半碗玉米面。她捏了捏口袋底,手指抠出点渣,舔了舔——没油,没盐,连野菜都快接不上了。 她低头看银豆豆:“咱得搞点钱。” 银豆豆眼皮动了动,没睁眼,尾巴尖在她掌心蹭了一下,像在说“你说咋办就咋办”。 她掀开炕席,从底下摸出那枚旧玉佩。这玩意儿她一直揣着,没敢乱用,生怕被人看见。可现在,不吃点好的,她怕自己先饿出毛病。 玉佩一握,眼前一暗,她心念一动,进了空间。 黑土地不大,就三步宽,边上一汪小泉,水清得能照见人影。她蹲下舀了点,喝了一口,身子从里往外暖了一截。 再看角落,一堆杂物堆着——几把晒干的野菜、一小包盐、还有一袋她差点忘了的东西:红枣。 红褐色的干枣,个头不大,但捏一颗搓开,果肉厚实,甜香扑鼻。这是她穿来时背包里带的,一直没舍得用。 她盯着那包枣,脑子里转得飞快。 这年头,白面稀罕,糖更稀罕,但人不是不爱甜?供销社那点心,一毛一块,排队都买不着。她要是拿这红枣做点心,蒸一蒸,卖几毛钱一块,不比挖野菜强? 她退出空间,把玉佩塞回衣襟,转身就去灶台翻家当。 玉米面有,粗面换来的半碗,红糖只剩指甲盖大一块,省着用,够提个味。她把红枣倒进盆,舀灵泉水泡上。水刚碰枣,那香味就窜出来了,甜里带点果酸,勾得人直咽口水。 银豆豆不知啥时候爬到了灶台边,盘在碗沿,脑袋歪着,盯着那盆红枣。 “你也馋了?”她戳它脑袋,“等会儿蒸好了,给你留一块,不许偷吃。” 银豆豆甩尾巴,把头扭开,装高冷。 她开始忙活。 红枣泡软,她一个个去核,捣成泥,混进玉米面和粗面,加点红糖水搅匀。面团有点黏,她顺手从院里扯了把松针,铺在蒸屉上——防粘,还能带点清香。 灶里塞了点干草,火点起来,锅烧热,水一开,她把糕糊拍进蒸屉,盖上锅盖。 火不能大,她守着灶,时不时掀盖看一眼。 银豆豆一直盘在锅边,尾巴时不时轻轻晃一下,像是在打节拍。其实它偷偷散了点水汽,让糕体更润,但这事它不说,林笑笑也当没察觉。 二十分钟后,她掀开锅盖,一股甜香“呼”地冲出来,直往鼻子里钻。 糕成了,黄里透红,表面光滑,拿筷子一戳,弹性刚好。 她切了两块,一块自己尝,一块端去给张奶奶。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