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我的报复心-《情深不婚:薄少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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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腿走了过去,不知是不是被吓的脑子还不清醒,我直接推开了浴室的门,尔后就看到薄薄的白雾中,男人挺拔的站在水流下......
而男人也抬头看向了我,似乎并不意外我的出现,也没有丝毫尴尬,只是我的专注似乎并不在他的脸上,而是他那修长而有力的身体,人鱼线......
“看够了吗?看够了出去!”他出声,声音清冷。
我打了个寒颤,回神,脸颊烫红,尔后砰的关了房门,心跳的厉害。
这心跳与先前害怕的心跳不一样,是我许久不曾有过的。
而浴室里的男人是薄凉!
母亲这幢别墅有十多个房间,而且有专门的客房,可他为什么在我房间?又在我的浴室洗澡?
他走错房间了?
这不可能,因为我的房间是母亲给我布置的,完全小女儿般的装扮,他一个大男人不可能看不出来。
那他为什么来我的房间?
我正思索着,身后浴室的门拉开,他裹着浴巾出来,上身还挂着水珠,一颗一颗的,特别性感诱人,我瞬间想到刚才他一丝不着的身子......
我下意识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脸颊发烫,但还是气势十足的问:“你为什么来我的房间洗澡?”
“我不喜欢其他房间!”他的回答让我拧眉,他的意思是喜欢我的房间?
我刚要再问什么,就听他又低沉道:“你知道的,我有洁癖。”
洁癖?
我知道?
这话很有深意,可不知为何,我竟一点不想探究,而是对他淡淡道:“薄先生,我也有洁癖,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请你出去!”
我话音落下,他忽的向我欺近,他本能的后退,结果身后是墙壁,我退无可退,他伸出手臂,用传说壁咚的方式将我困在的墙壁与他的手臂之间——
他看着我,还滴着水的头发凌乱无型,透着狂野,一双被水洗过的眸子,格外的黑亮,我的心跳在他的注视下,就这样不受控制的一点点变快。
“曲儿,我于你是别人?”他淡淡出声,低低的声线,格外魅惑人心。
我的喉头滚了滚,竟有些发胀,一时说不出话来。
“曲儿,你还是气我怨我,对么?”他的声音骤然间变得悲伤,连同他整个人似乎都是哀凄的。 我更是从他的眼神里,仅仅是眼神里,就能感觉到他的歉疚,他的痛楚,他的爱怜,似乎都交织在他那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里。
瞬间,我的心底升起一股浓烈的酸痛,痛的让我一时无法呼吸。
我在这里呆不下去,伸手就去推他,却被他给扯住,我不悦的拧眉看着他,“薄先生你一个大男人进我的房间洗澡,又跟我说些莫明其妙的话,现在又拉拉扯扯,这是几个意思?”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曲儿......”
“别这样叫我,我们不熟,”我说着指了指他扯着我的手,“还有我不喜欢陌生人碰我。”
大概是我的态度太冷离,他松开了我,而他的黑眸中有一种叫做悲伤的东西在涌动,我看着心里胀的慌。
“麻烦穿上你的衣服离开!”我抬腿欲走。
“曲离,我这次过来是接你回去的!”
他没有再叫我曲儿,因为我刚才提醒了他。
他倒是听话!
“回去?”我淡淡的问他。
“嗯,回你的家!”
我眉头微拧看着他,“这儿不是你的家,你是薄家的大小姐,没必要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他的话让我想到刚才他进门时,墨央对我说的话,看来他全都听见了。
所以,他说接我回家,是可怜我?
莫明的,我竟有些被羞到的难堪。
似乎,我极不愿被他看到我这样的一面。
“我并不止一个薄家可回,”我有些负气的回了他。
他是薄家的人,母亲告诉了我!
“你父亲他很想你,”薄凉又说。
我的父亲?
我脑中一片模糊,想不清他的样子,这时就听他悲伤的问,“曲离,你不会连你的父亲都忘了吧?”
是的,我忘了!
“母亲说了,能忘的都不是重要的,”我把这话说给了他。
我话音落下,就看到薄凉的眸子剧烈收缩了两下,似乎被刺到一般。
他没再开口,我抬腿离开,来到了外面。
雪已经停了,温度也低到了极点,入骨的寒意让我意识到我没有穿外衣,这时一件厚暖的披风落到我的肩上,转头我看到了云伯,“离离,天冷。”
“云伯,我以前认识薄凉吗?”我问。
云伯迟疑了两秒,“认识。”
“我和他之间发生什么吗?”我又问。
“离离......”云伯叫了我一声,问:“他找你了?”
“云伯,回答我!”
“离离以前很爱他,”云伯的回答,哪怕只是这么一句话,便让我胸口再次闷胀不已。
其实在听到云伯的答案之前,我已经有了感觉,薄凉给我的感觉太不正常,虽然我忘了一些人和事,但是我的心还是记着一些的,比如痛感。
我爱那个男人!
可是我现在完全忘了他!
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于是我又问:“那后来呢?不爱了?”
云伯还没回答,就听到保姆来叫了我们,说是晚宴要开始了。
可我想知道答案,特别想知道,我看着云伯,他明了的回了我一句:“后来,他结婚了!”
我的心又猛的一疼!
我懂了!
我爱他,可是他不爱我!
所以,我忘了他!
我没有再多问,尔是挽起云伯的胳膊,“云伯,我们去吃饭。”
进了客厅,我就听到了墨央的笑声,格外的清脆,透着幸福,欢愉和天真,这是被幸福宠着的人才会有的欢乐,而这样笑声是我从来没有过的。
我有两个家,不,确切说是三个,两个母亲一个父亲,可是我从未享受过真正的父爱母爱,他们对我的爱远不及云伯给我的多。
可云伯终不是我的亲人!
而我似乎并不快乐,哪怕笑,也是浅笑,好像在我的内心深处埋着一股巨大的悲伤暗流。
“薄凉哥哥,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啊,那个人还真是傻......”墨央一双会笑的眼睛黏在薄凉脸上,一眼就让人看得出她对这个男人的爱慕。
墨央喜欢薄凉!
这个男人单单是皮囊便有让人喜欢的资本,而云伯说我爱他,那我也是因为他的外表才爱他的吗?
我感觉应该不是,我不会那么肤浅。
而我能感觉得到,这个男人绝对不止只拥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他身上由内向发散发着一种矜贵傲气,如同王一般。
不过我现在真的不记得了他,哪怕他的名字,会让我胸口发闷。
一个能让我忘了我的,便于我来说是无足轻重的人。
我收回视线,走向了母亲身边,她已经换了正式的着装,一件偏中式的墨绿色旗袍长衫,颈间带着一串上好的珍珠项链,头发绾起,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又精致,而且她特别漂亮。
“妈妈,生日快乐,”我过去轻抱了她。
“谢谢离儿的礼物,妈妈很喜欢,”母亲也回抱着我,又道:“央儿我已经批评她了,离儿不要往心里去。”
母亲还记着离央刺激我的话,其实母亲对我一直很小心翼翼,这样的我和她不像是母女,更像是亲人。
而她与墨央才是母女间该有的相处方式,高兴时又搂又抱,不高兴也能吼凶。
“她是妹妹,我不会计较,”我回了母亲。
“离儿也就比她大几个月而已,可是却比她懂事,她要是像你一样听话,我就也没有心事了,”母亲说完,亲昵的我为理着头发。
我与墨央是姐妹,但我只比她大几个月,这似乎听起来很不合理。
因为我并非母亲所生,我是代孕生产的,我与母亲实际上只是基因上的母女关系。
“司家的人马上就到了,到了就开席,如果离儿饿了,我让厨房可以先给你弄点吃的,”母亲对我说。
“司家?”我喃喃的重复。
母亲笑着,“你忘了,司家是你未来的婆家,你与司家的司澈有婚约,他们一家过来,除了是来给我庆生,还有一件事就是想让你和司澈早日完婚。”
完婚?
我怔住!
“曲离,你要结婚了?恭喜啊!”墨央的声音响起,而且声音很大。
顿时,客厅里的人都看向了我,也包括薄凉。
坐在沙发那的他脸色沉着,一双黑眸更是直盯着我,那一刹那,我仿若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警告,似乎在说:你敢嫁试试?
而我不知为何,在看到他这个眼神时,突的就生出了一种抗逆来,于是笑着对母亲回道:“好啊,那样我就可以有自己的家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对家的渴望。
我想有个家,有爱我的父母,有呵护我照顾我的兄弟姐妹,可是我没有。
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是一个人,按理说我早就习惯了,不应该产生这种恋家情绪的,可现在我有了这个念头,我想是因为这些日子母亲这个家给了我太多的诱惑。
我再次意识到我不可以贪恋了,因为这终究不是我的。
一个人去要自己不属于自己的,那注定便是受伤。
薄凉,便是最好的例子。
我虽然不记得他了,可云伯已经告诉我,我爱他,而他不爱我。
我对他的心痛,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我该离开这里了!
我说完这话没多久,司家的人便来了,一对举止打扮得体的中年夫妇,身边是提着礼品看起来十分阳光俊帅的男人。
“离儿,那便是司澈一家,他的父母还有他,”母亲看到他们近来,拉着我去迎接,并暗暗给我提醒。
我得病的事是瞒着他们的,大概母亲担忧他们会嫌弃我有病这事。
不过,我却觉得有必要告知他们,如果嫌弃我,大可以退了这门婚事。
我曲离是有病之身,可这并不能成为任何人看不起我的理由。
“你们一路辛苦了!”母亲热情的与他们握手,尔后碰了我一下,我也恭敬的问了好。
“小蛐蛐,来抱抱!”司澈手中的礼品被云伯的接走后,便冲着我张开手臂,热情无比。
我跟他很熟?
这个问号在我脑中闪过!
我对陌生人本能的排斥感让我想拒绝,可是却在瞥见薄凉看着我那晦暗不明的眼神时,我主动走到了司澈面前,真的与他做了个拥抱。
我承认我是故意的,因为我要让薄凉不舒服!
云伯说他不爱我!
可是他自出现以后在我面前的种种,又让我感觉得到他是在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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