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楚歌笑没看到,她就不会相信! “本王派人寻到之时,仅剩下一件血衣罢了。想是让山间走兽果了腹。” 谢释信不仅说了,还命人呈上了血衣。看着血衣,这也是维今的铁证了,楚歌笑问不出什么。 “真是和当年如出一辙呀。” 楚歌笑只是无心之说,谢释信却当她是有意所指,他胸口微微起伏道:“兽就是兽,只管填了肚子,不问他是何人!” “谢王要这一件血衣也是无用,不如交给臣吧。” 楚歌笑将血衣存在木函中,她带着木函并没有回烟雨轩,而是去了花满楼。她知道,有人正焦急地等着。 她和残雪在花满楼会面,并告诉残雪说,酬转大牢中的盗印小贼并不是秋萤。 残雪听后已然放心,但是楚歌笑又告诉了她,秋萤采药坠崖已经西去后,她先是不信的。可在楚歌笑将木函中的血衣交给她后,她便不能自己地哭了出来。 这些年来都是秋萤和她生活在一起的,二人就像是相依为命的鸟,相濡以沫的鱼。她将秋萤视为亲姐,如今秋萤遭此不测,她怎么能不伤心? “楚国师,秋萤怎么会在采药的时候坠崖身亡呢?她的武功那么好……” “老马亦有失蹄的时候。”楚歌笑把谢释信给她的解释,说给了残雪。 残雪抱着血衣不肯撒手,这是唯一可以让她再感受到秋萤气息的物件了。可秋萤的味道和浓重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化成一把刀,深深地绞割着她的心。 “幻婷,别太伤心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国师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她哭了半晌,秋萤的血衣在怀,她唯有相信。 楚歌笑不擅安慰别人,不言,只是静静陪着残雪。 “国师请回吧,我有些累了。” “好,你好生休息。” 走出花满楼,楚歌笑长长地叹了口气。她断断不会相信秋萤辞世的,即便是谢释信给出了一个让她无法反驳的说辞,她亦不相信!在这件事上,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觉。若是她的直觉是对的,那么她就更要千方百计地让残雪深信秋萤已去。她这般是出于对天承大业的考虑。 以残雪对秋萤的感情,一旦让她知道了那个盗贼就是秋萤,她会不顾一切出手相救。这不仅仅救不了秋萤,还会搭上她自己。如此一来不仅是毁了自己棋盘上的一颗利子,亦会有损天承大业。她苦心设下的一切,不能这样断送! 她不是冷血,亦不是因为秋萤喜欢谢释信而趁机报复。她是国师,是谢释信的国师,她所谋之事,所决之策,都要以谢释信和整个天承为首的。她是分得清轻重的人,正因为分得太过于清楚,所以才会让人觉得她比较冷血吧。 走在老街之上,楚歌笑在想:秋萤为什么要去盗取军印。这是谢释信使的计谋无疑,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明明自己想好了对策,他还派秋萤去,他是不相信她吗?楚歌笑苦笑,她对他的心意怕是连一个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他呢?百般的猜疑,百般的不信任。凡事只有掌控在自己的手里他才会安心,这便是他一贯的作风。果然,这么多年,他还是未把她当做自己人。 越是想得多越是心痛,罢了,她也不再多想。谢释信还真是一个让她头疼的人。本打算到田里看一看的,可见天色已晚,她便回了楚府。 回到楚府时天已经黑透了,在这个季节,这个时辰天是不应该黑这么早的,只因为此时的天,阴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