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凌胤云正想问说,为何突然提起此事,倏忽间,他心念一闪,发觉了什么。凌胤云瞪大眼睛,瞧着季冬梅,只见她拂起袖子,掩嘴一笑。凌胤云恍然道:“你们早知我在外头了?”此言甫出,两姐妹哑然失笑。季冬梅道:“凌爷,你身板端正,气宇轩昂,即便看着剪影,亦能认出来。” 凌胤云道:“那你们方才所言,均是骗我?” 季冬梅俏脸一红,抿唇道:“常言道,君子行得正,坐得直,不欺屋漏。若凌爷不偷听,何来上当之由?” 凌胤云感到又好气又好笑,看着两人可爱模样,直摇着头,拿她们没辄。季夏荷露出笑容,道:“若凌爷不快,我们姐妹任凭处置。”这般绝色美女,说出这话,教哪个男人能不心动。 季冬梅喜孜孜道:“凌爷,让我们服侍你好吗?” 凌胤云笑道:“罢了,你若在唇上涂毒,我岂非死得冤枉了。”季冬梅见他翻起旧帐,又窘又喜,横他一眼。此时,凌胤云忽地道:“对了,你方才中了春药,身子还好吧?” 季冬梅道:“劳烦凌爷费心了,不成大碍。我下药之前,已有斟酌。再者,方才御医替我开了药方子,确认无事,才肯让我回帐。” 凌胤云道:“你可真把我吓坏了。” 季冬梅瞧凌胤云一脸担忧,关心她安危,不禁芳心窃喜,面泛酡红。她嫣然一笑道:“让凌爷受惊了。” 凌胤云默然半晌,见她安然无恙,顿时放下心来,可想起方胥诈死一事,旋又慨然不已。 翌日,凌胤云前往广场,众将士坐在篝火旁用膳。霜过天晴,地上雪消,却融不了人心畏寒,周围一片肃然之气,教人噤声。 凌胤云稍作询问,才知方胥遭害一事,早已传遍整个营寨。虽他官位不高,但死于营寨外不远处,以致人心惶惶,不寒而栗。不光如此,因他之死,滇成王下令,彻查周围,昼警暮巡,若有怠慢情事,拖至广场立斩无赦,引以为戒。 严廷看见凌胤云,从前方走来。凌胤云心下一惊,知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打声招呼。他想起初见严廷,被他责问,若非方胥解围,当下真不知所措。 原以为会被刁难,孰料严廷瞧他一眼,竟露出哀叹之色,道:“方胥之死,你无须介怀,人均有命,长短取决于上天。” 凌胤云为之一怔,道:“凌某明白。” 严廷轻叹口气,道:“话虽如此,人人俱知,方胥之死与你有关,若非那两女被你带走,乐平君也不会迁怒于他。可追根究柢,你不过是想救她们,害人者终究是乐平君,你也不该担此罪。” 凌胤云大感诧异,没料到他毫不避讳,对乐平君所作所为,大吐怨言。他皱起眉道:“严将军言之过早,尚未查定,怎能说是乐平君?” 严廷泛起微笑,道:“好,你说得不错。你尚且年轻,这般谨慎委实正确。我已老了,若乐平君挟怨报复,大不了这条老命赔他。” 凌胤云慌张道:“严将军乃中流砥柱,怎能轻易言死?” 严廷长吁一口气,面色忽沉,肃容道:“方胥与我交情甚好,他看人一向很准,你是个好男儿,不该命丧于此。若你仍对他有愧,好好活下去,便是对他的报答了。你如今身为总兵,肩负抵御外敌之责,至关重要,切勿因小人妒忌,搞得身败名裂。” 凌胤云心中一凛,道:“严将军一席话,凌某定当长记于心。” 严廷拍了拍他肩,道:“好,你记得便好。返回雪泉关,替我向袁阔天打声招呼,我很久没见他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