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邮报的记者一共写了三份稿子,在多种动力的推动下,他发挥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能力。 三篇稿子中一篇是比较激进的,他提到了“组织者是否需要承担责任”以及“责任时效性”的问题。 如果组织者也需要承担责任,那么以前那些受伤的游行示威民众,他们应不应该得到补偿? 不能因为杀人违法的法律今天才成立,昨天杀人的人就是无罪的。 通篇都在强调劳动联合会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政治组织,他们一切口号,包括响彻人心的“工人阶级大团结”也不过是他们的政治手段而已。 他们最核心的目的就是要让工人阶级变成他们的工具,而不是兄弟。 第二篇就写得很保守,从目前现行的法律方面来解读这个案件,他还咨询了律师,律师表示目前没有法律支持组织者要承担主要责任的立法依据。 而且这场冲突并不是发生了某种意外,比如说天灾,是有目的性的袭击,组织者不应该承担太多的责任,但也有可能需要承担一点。 而第三篇就比较平稳了,既不尖锐,也不保守,他认为第三篇很有可能会被应用。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一直以来保持着中立立场的《联邦邮报》,这一次采用了他比较激进的稿件。 这也让他意识到,有一双大手,比他想象中更大的大手,一直在背后推动这件事快速发展。 第二天的《联邦邮报》就刊登了这篇文章,一如他们所想象的那样,整个联邦都变得哗然! 紧接着围绕着劳动联合会作为组织者,他们是否有义务对被他们组织起来的游行人员的安全,承担责任。 社会上讨论的人有很多,如果在平时,讨论只是讨论。 但这一次不一样,大幅的报道加上相片,还有那张奥格趴在地上眼珠子都快要鼓出来的相片,让整个联邦底层民众就像是快要烧开的水,快要沸腾起来了! 据说只是一天时间,各地都出现了一些因为以前支持劳动联合会罢工游行,在冲突中受伤乃至残疾的人。 这些人里有真有假,有的人纯粹就是希望来占便宜的。 联邦也有这些人,而且人数还不少,一点也不像人们在外国的时候了解到的那样,每个联邦人都和蔼礼貌,良善亲和。 “现在各地都有人在闹事,我们很被动。” 劳动联合会总部的会议室中,平时很少露面的会长出现在这里,他的手边就放着那份报纸。 会议桌边上的人都不说话,保持着沉默,他们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乱说。 其实会长自己也没有想到,只是一件在他看来很简单的事情,结果却弄成这个样子。 沃尔特有很大的责任! 只是现在沃尔特还被关押着,他看向了另外一名轮值副会长,“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 另外一名轮值副会长摇了摇头,“我到现在还很震惊,并且这件事我认为我们并不好处理。” “我们很难甄别这些人中到底谁为了我们的事情受伤残疾,挑选不出这些人,就一定还会不断的有人持续的闹事。” “你一定知道,那些泥狗腿子有多烦人。” 会长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所以呢?” “你的想法是什么?” 轮值副会长的目光落在了报纸上,落在了那些愤怒的站起来的受伤的人的相片上,然后一手盖了上去,“想办法把舆论按下来。” 会长思考了一会之后摇了摇头,“如果一开始,沃尔特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事态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那个时候事情还没有发酵,舆论还没有炒热,一切都还有办法。” “现在这个问题热度这么高,如果我们不给钱,不妥善的处理这些问题,后续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工人党建党问题?” “可同时我也有一些担心,因为我们面对的并不一定是真正因为我们受伤的工人。” “如果每个残疾人,每个受伤的人,都说他们是为了我们残疾的,受伤的,我们有多少钱能用在他们的身上?” “不能放任不管,但又不能满足他们所有的条件,我们需要讨论出一个结果来。”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离今天下班还有十个小时,没有讨论出结果前,大家就暂时在这里,我会让人送食物和水过来。” 几名主管官员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毫无疑问,这绝对是一个不那么容易搞定的事情。 如果有一万个受伤者或者残疾人,每个人多了不说,要求赔偿三百,按照目前主流意外工伤险的半额进行赔偿,不过分吧? 这就是三百万。 但如果不止一万人呢? 如果他们主张的赔偿不只是三百块钱呢? 这可能就意味着好几百万,上千万的支出! 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不同意承担责任,不是没有原因的。 只是好巧不巧的,这件事的发展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包括了他们自己,以及国会里的老爷们。 克利夫兰参议员也看到了报纸,看完之后他就笑着把报纸丢到了一边。 今天不是国会日,也没有什么大小会议和听证会,他和朋友们坐在他的庄园的园里,一边亲近大自然,一边聊着天。 为了让这里看起来更有格调,克利夫兰参议员还在庄园的园里养了一些鹿和小动物。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