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大和尚一言不发,临了的趺坐和尚笑道:“师兄啊,你把佛祖之于‘我’看得太重,把‘我之佛心’看的太紧。佛一字,我有一解两悟,说与师兄听听。佛祖不重要,佛僧不重要,佛经亦不重要。一悟众生自有佛性,二悟顿悟成佛。”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佛涅槃之时,其言皆佛语,满堂和尚静心聆听,似有所悟,被涅槃和尚称为师兄的老和尚则重重点头。 趺坐的和尚双手合十放在鼻尖上,轻笑道:“不过我是参佛祖,阅佛经,有所得所悟尚未能自圆其说,神秀师兄带着卧龙下山多听多看,替我完此佛愿,以后师兄可将所悟的佛理讲给道家那些道士听听。” 说罢和尚头顶血流如注,并迅速整个身躯染成了金色,当和尚身上皆是金色血液时,不垢不净,大和尚已经坐化为金身。 最终来的那么多老和尚老道士还是没能打起来,毕竟这事好像单单是那个叫慧能的和尚没想通,并不是道家这边的道士使坏阴了那个大和尚。 慧能和尚事了之后柳易上飞升台练剑。 杨直则坐在院子里开始学下棋,并收了一封信书,杨直快意大笑。 跨上山来的老道士老和尚们下山回自己的茅屋了,几十个老和尚大多是有的面容枯槁,最小的也是八十以上高龄,更有几个生机枯竭的老老和尚辈分高的出奇,就算是慧能也得喊师叔祖。 老和尚们离去前脸上满是惋惜,却也无可奈何,虽是看淡生死的方外之人,但那些师兄弟之情、师徒之谊到底还是存在的。 离去的老道士面上有惋惜之情,心里却笑开了花,有几个辈分稍小的道士养气功夫欠佳,没走几步就现出了原形,哈哈大笑着离去。 院子里的老道士老和尚都走完了之后,和尚庙这边的和尚依旧各司其职,里外忙活,几位得道高僧商量着搬进大殿陪供佛祖还是就随他留在大柱之下,随后决定还是留在柱下为好。 道观那边的道士们乘兴离开,方外之人好久没这么高兴了。 至始至终都在大殿内的卧龙朝着厌次郡瞪了一眼。 清静乘船下弘桑,为老不尊老道地在船头上狠狠地瞪着回去。 飒露山持道峰上的清辉抬手一挥,挡回了小和尚的视线的同时也让外人再也看不清飒露山上的情景。 当晚的飒露山皓月当空,清辉满地,一直不忍飞升的清辉老道溘然长逝。 玄空山上的在和尚庙里挖了一天蚯蚓的小道童顺便在和尚菜地里喂饱了一只仙鹤,今天好似没有看到这一切,大半夜抱起装着十来根蚯蚓的木盆上了飞升台,他慢慢往崖边抛下蚯蚓,十根蚯蚓丢下崖后也没能引来仙鹤。 怅然的小道童轻声道:“兴科举之前的漫长千年,佛道两家同气连枝地对抗儒家,你俩是‘同气’,本来是一人飞升另一人只能被迫跟着飞升才对,你俩倒是一个比一个脾气倔,都不飞升,现在倒好,一个死了另一个也活不成,所幸人间之事结果之后你们二人之命不在相连,下一世透个好胎,离着玄空山远一点又不要太远,太近了灯下黑找不到,太远了没心思去找,或者离着飒露山近点也成。” 第(3/3)页